【多楼诚衍生】明知故犯 3
私设如山，OOC都是我的错
这是一个一边破案一边看别人谈恋爱，一边破案一边自己谈恋爱的故事
案子和医疗方面......大家就随便看看吧，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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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上的猫咪（3）（谭赵）
李熏然为田丹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赵启平正趴在桌上休息，听到门响，他慢慢睁开了眼，坐直了身体。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赵启平双眼泛红，神色憔悴，衣襟也有些褶皱，不过本人看上去还算平静。
赵启平因为挂心调查结果一晚没睡，想要逼自己好好闭目养神可惜脑子里纷繁复杂，完全静不下心。直到他看着这位穿着干练职业装的女士走近，齐肩短发，笑意融融的眼睛，并朝自己伸出了手。
“赵先生你好，我是晟煊集团的代表律师、常青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田丹。”
律师？
赵启平站起身，礼貌的回握，“田律师你好，我是赵启平。”
还能保持风度，不错。
“医院出事之后凌院长就打电话联系了谭总，谭总他非常担心你，特意让我过来帮你处理一下。坐吧。”
赵启平为田丹拉开椅子，接着和对面的李熏然、毛利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问讯。
杜见锋和方孟韦在隔壁房间看着审讯室的情况，杜见锋想了想还是决定挂一个电话。
“喂？老杜啊，啥事体？”徐天软软糯糯的声音混着菜市场里特有的叫卖和嘈杂一起钻入了杜见锋的耳朵里。
“......你在买菜？”
“对的呀，周二警校我都没课的。老板，你帮我把鱼鳞刮刮干净呀。怎么了？”
“......田丹跳槽了？”
“对的。半年前就从检察院离职了，现在和朋友合伙开了个律师事务所。你说家里也不差钱，根本不用她那么辛苦，这几天老是加班，她人都瘦了。”
“......那你不早说！”
“你又没问咯！哎老板，送我把葱，哎呀，多给点好伐啦。哪能啦？田丹在你们那儿？”
“……嗯，来捞人。”
“哎，那正好！帮我跟田丹说我买了鱼，很新鲜哒，晚上我给她做红烧鱼和八宝鸭，你让她早点回家吃饭哦。”
“……”
“喂？老杜，你听到了伐？”
“……听·到·了！”
杜见锋咬着后牙槽按了徐天的电话，怎么每次都能被这对屠狗的夫妇糊一脸！
方孟韦在一旁看的好笑，“田律师原来是公诉人？”
“对，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但她来局子里捞人倒还是第一次。”
方孟韦看着隔壁房间里的四个人，皱了皱眉，“从新证据看来赵启平似乎是有杀人动机，但仔细推敲的话却根本站不住脚。”
“不错。”杜见锋表示赞同，“有人在背后搅混水啊。”
“所以，警方说的可以认定我当事人有杀人动机的证据究竟是什么？”田丹看上去柔弱，平时像个乖巧的兔子一样，不过金牌公诉人的名头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李熏然和毛利民没少见过田丹认真的样子，但是认真的对象换成了自己还是有点不怎么适应。
毛利民在钱明的裤子口袋里发现了一个U盘，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是那天赵启平和谭宗明在欢乐颂电梯里吻的难分难舍的监控录像。
“钱明有可能用手里的视频敲诈勒索了赵启平，两人一言不合，进而钱明被推或者意外坠楼。”
“毛警官，过道和天台口的监控录已经很清晰的显示了我当事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天台上的痕检结果也证明了围栏上只有死者的脚印，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刚出的尸检报告也说明了死者身上没有推搡或者防卫性的瘀伤，死者是自杀的。”
“而且我当事人也已经再三表示，他没有见过这个视频，钱明也从没有用此来威胁我的当事人。况且这个视频到底有什么威胁性？谭宗明先生和赵启平先生男未婚男未嫁，不过是正常的情侣间互动，三点都没露这有什么问题？如果是因为性取向的关系，在现在的社会这应该不是什么新鲜的话题了吧。”
“退一万步说，即便钱明真的拿着这个视频威胁我当事人了，他也无非就是敲诈钱财，这钱我当事人难道出不起么？就算金额高到我当事人出不起，这视频里的另一位难道也出不起么？犯得着杀人么？”
“另外，监控是欢乐颂小区的。这个小区可是一栋楼一个保安，出了名的安全和注意业主隐私。钱明一个普通的工薪族是怎么拿到我当事人的录像的？还有，U盘是在钱明的裤子口袋里被发现的，钱明当天穿着的裤子颇为宽松，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U盘还能好好的在兜里？最后，U盘上有指纹么？你们确认这个U盘就是钱明的？”
……U盘上还真没指纹，干净的像新的一样。
方孟韦叹了口气，“看吧，果然到处都是破绽。”
杜见锋在一旁搭腔，“赵启平是得罪什么人了吧，或者是因为谭宗明的关系？”
方孟韦转过头看着杜见锋，“我觉得谭宗明的可能性更大，商业大鳄树敌肯定不少。”
两人正说着，隔壁的四个人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审讯室。
李熏然为田丹开了门，此时她的手机刚巧响了起来，田丹看了一眼，转身把手机递给了赵启平。
闪烁的“谭宗明”三个字，让赵启平眼眶一热。
赵启平接过电话，默默的走到一边。按下了接听键，却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两方都默然不语，只听着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你那里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不睡？”赵启平一开口声音暗哑粗粝，让谭宗明听的心揪。
“担心你，睡不着。”谭宗明靠着玻璃窗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
“已经没事了，田律师帮了大忙。”
“田律师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别担心。”
“我现在担心的是你。之前我们在欢乐颂里接吻的电梯监控流出去了，现在还被用来栽赃我。我不过就是个小医生，怕是针对你的，你心里有没有谱？”
“都这样了你还有空关心我，赵医生你真是很爱我啊。”谭宗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你都一整夜没休息过了，快点回家洗个澡，抱着小五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我就到家了。”
“你要回来？那项目呢？”
“项目没了还有下一个，你要是没了，我该怎么办……”
赵启平用手一把盖住了手机上的听筒，长时间的担忧和紧张，再听到谭宗明妥帖的安慰之后，赵启平终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谭宗明听到对面没了回应，越发按捺不住，恨不能立刻回到赵启平身边。
“凌远放了你几天假，就先在家好好休息吧。”
“嗯。”
“这几天别上网，也别看电视。”
“嗯。”
“……启平”
“嗯。”
“别怕，有我呢。”
“嗯，我不怕。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
杜见锋看田丹出了审讯室的门，无奈的向她传了徐天的原话，惹得田丹一阵憨笑。
田丹接着看向了身后的毛利民，“毛毛，去把曼丽给我叫来。”
毛利民一脸纠结，“丹姐，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叫我！”抗议归抗议，毛利民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于曼丽的内线。
只一小会儿，于曼丽就蹬蹬蹬的跑了过来，像只花蝴蝶一样投入了田丹的怀里。
于曼丽刚回上海那会儿就和田丹见过面，两人一见如故，关系是出了名的好。
“丹姐今天怎么来局里了？”
“闹，来捞人。”说着眼睛瞟向了远处的赵启平。
“你不是只接大财团的案子嘛……哦，我明白了，赵医生是你老板娘！”
“你就机灵。”说着轻轻点了下于曼丽的头。
“上个月出差，给你带了东西。”田丹从包里拿出一大盒糖果给于曼丽，让于法医开心不已。
“谢谢丹姐！晚上我请你吃饭呀~”
“徐天说今天烧了鱼和八宝鸭，我要回家吃饭的呀，要不曼丽来我家一起吃吧。”
“我不！就算徐天烧菜再好吃，在我没脱单之前绝不再去你家第二次！”
一群人哄笑不已。
另一边赵启平挂了电话，走向田丹把电话物归原主。
“赵先生，之后你所有相关的法律事务我都会全权负责，请你放心。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他会直接送你回家的。”
“那谢谢田律师了。”
田丹向刑侦队一行人告别，送赵启平下了楼。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转角，于曼丽就收起了笑容。
“杜队，我查了一下网友放在网上的视频，钱明从楼上掉下后，最先进行现场抢救的医护人员里有张婷，而且行为略有可疑。”
于是杜见锋道：“毛利民去彻底查一下张婷和钱明的家庭、背景、恋爱、经济关系等等，两个人之间一定有联系。”
“不如让李副队也一起去医院查一下吧。”在一旁的方孟韦突然插了句嘴。
“咦？为什么让然然去？”于曼丽不解。
“凌院长不是李副队男朋友么？查起来更容易更全面吧。”方孟韦一脸坦然的看着李熏然。
李熏然被看的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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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丹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谭宗明的短信：
等案子了结后，欢乐颂电梯里的监控视频请替我拿回来，谢谢。
有钱人就是花样多，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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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舆论来势汹汹，各大媒体和大V们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医疗体制与人民群众利益冲突的撕逼狂欢。赵启平成为了活脱脱的靶子，被各种恶毒的言论打成了筛子。骨科门诊外医生介绍墙上赵启平的照片也不知道被谁乱涂乱画了一气。门诊部的医生和护士们都被气的够呛。
凌远路过骨科门诊，看到了被破坏的墙面，他吩咐了行政部立刻替换赵启平新的照片上去，并通知了保安部一旦再发现有人蓄意破坏医院财物一律清除出医院。
凌远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巡视，可挥之不去的挫败感让他倍感焦躁。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说服几个平时和医院关系不错的媒体不再继续发布对医院不利的言论，而且这次没有第二个林年初可以让他转移大众的视线。他毕竟不是专职的公关高手，医院用于对外宣传的资金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凌远能做的太有限，现在只能期望谭宗明能尽快回国，动用晟煊的力量平息这场舆论风波。
赵启平虽然从第六医院跳槽到第一医院的时间不算太久，但是他人帅嘴甜，热情仗义，业务技术又过硬，在医院的人缘好到不行，特别是小护士们，都是赵医生忠实的簇拥。出事之后，医院上下空前的团结一致，遇到有说三道四的病人，总有人忍不住为赵启平说上两句。
凌远巡视到急诊部，就看到有个护士和人争吵了起来。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但只看到小护士都快被气哭了，不断的说着“你胡说！”、“赵医生不是这样的人！”凌远无奈，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
“都围在这儿做什么！”凌远掷地有声的控制了争吵的蔓延。
凌远低头看着红了眼圈的小护士，放柔了声音说道：“小王，还有那么多病人等着呢，快回去工作。”
小王护士原以为要挨院长一顿批，没想到凌远居然轻松松松就把这页揭过去了，反应过来后，就立刻顺着杆子往下爬，道了声“知道了院长”成功开溜。
凌远回头看着和小护士争吵的中年妇女，摆出最迷人最商业的微笑，照李熏然说起来就是“纯粹的大尾巴狼”。
“您好，我是第一医院的院长。天太热，小护士还年轻急躁了些，您别放在心上。只是赵医生是我们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无论是专业技术还是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关于案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还是等警方都调查清楚了再下定论不迟。您看您在这儿都半天了，要是过号了可就麻烦了。”
吵架这种事要棋逢对手才有意思，你一句我一句喷的唾沫横飞才能吵的风生水起，像凌远三两句软中带硬的抛过来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劲。
大妈随口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转身走远了。
“没事都散了吧。”凌远打发走围观的群众和医护人员，看到了站在人群边缘的李睿。
“老师，你变了。”李睿双手插兜，慢悠悠晃到凌远身边。
“我以为你这次会和处理廖老师一样，为保全医院名声把赵启平推出去，但是你没有，还处处护着他。我很高兴老师你又变得有人情味儿了。”李睿说完没等凌远回答就直奔抢救室了。
我变了？
不，根本没有。
他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算计得失、权衡利弊。为什么没有像处理廖老师一样牺牲赵启平？因为事件性质不一样？不，是因为赵启平背后是谭宗明，谭宗明背后是晟煊集团，晟煊集团背后是杏林分部和本部的医疗改革项目，是凌远的毕生追求和信仰！牺牲赵启平说不定会导致谭宗明撤资，那么多项目势必都要瘫痪或者作废。但凡今天谭宗明对赵启平用情没那么深，说不定他早就第一时间撇清了医院和赵启平的关系了。说到底，凌远你依旧是个自私凉薄的人，只是这次多了谭宗明这块遮羞布罢了。
凌远一路胡思乱想都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一声殷切的“小远”让凌远头皮发麻，瞬间清醒了过来。
许乐山站在不远处期期艾艾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第二块遮羞布自己跑来了。
凌远心想许乐山他可以帮我，我应该求他。
凌远木然的站着一动不动。
反正我都已经求过他一次了，为什么不能求第二次？
凌远的眼神越发空洞起来。
我应该求他的。
胃没有疼，可凌远想吐。
“凌院长！”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脚步由远及近，李熏然放大的脸出现在凌远的眼前。
许乐山终于被遮挡看不见了，谢天谢地。
“李警官。”凌远回过神对上了李熏然担忧的双眼。
你担心什么啊，小戆度。凌远忽然又不想吐了。
“关于钱明的案子还有细节需要与院方核实。”
“好，我们去办公室说吧。”
凌远潇洒的转身留了个背影给许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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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熏然查到了张婷和钱明的一些新线索，从凌远办公室出来后他决定还是先回队里，但是看见了还坐在医院花园里的许乐山。
“凌远今天加班，你还是别等了。而且他不想见你。”李熏然走到许乐山身边。
许乐山看看还亮着灯的院长办公室，叹了口气，“我就是想帮帮他。”
“想帮那就直接帮，还是你想挟恩图报，让他记得你的好？”李熏然想起凌远幼时的遭遇就打心底看不起眼前这个看似可怜的老人。
许乐山被说中心事，移开目光闭口不言。
李熏然也不想和他耗时间，抬腿就往前走。
“李警官请等一下。”
李熏然回头看见许乐山抱着个保温桶走了过来。
“李警官我知道你和小远关系比较好，我知道他不想见我，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不记挂他。这是我让家里烧的山笋炖鸡，麻烦你带给他吧。”
李熏然没有接。
“我现在就想办法帮小远把舆论控制一下。”许乐山看上去急切又真诚。
李熏然眼神闪了闪，伸手接过了保温桶。
这天半夜，凌远才到家。
李熏然看着对面吃夜宵吃的正香、直夸外卖的山笋炖鸡够地道的凌远，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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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等赵启平挂了电话就立刻启程去了机场，安迪则被他留在了欧洲全权负责项目的后续谈判。
谭宗明动用了手边的大半资源，规划了回国时间最短的行程，可即便如此，等他踏上上海的土地也是近10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回到家打开房门，赵启平正抱着小五蜷在床上睡着。小五大概是真的成精了，不吵不闹的任由赵启平搂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赵启平的手。看到谭宗明开门，也就抬头往他那里瞅了一眼，然后又趴了回去。
赵启平的睡姿其实是略有些豪放的，可现在如此乖巧的蜷缩着必定是没有睡着，谭宗明很心疼，匆匆换了睡衣，就掀开薄被贴着赵启平躺下了。左手横过自家小医生的腰，寻着他的手握上，轻轻插入指缝十指相扣。
感受着身后熟悉的肌肉起伏和身体温度，赵启平长舒一口气，往后靠了靠，沉沉的睡了过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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