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的热柠茶

一个一心想要努力赚钱的吃瓜群众

【楼诚/楼诚衍生】行军日志 4(电影《勇士》AU)

19.
1935年1月8日,贵州遵义
李熏然日志:
大城市可真好,和农村就是不一样。
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看到间小的裁缝铺,和掌柜的商量了好半天,给跳跳哥和我自己都裁了身新衣服。
我看裁缝铺隔壁还有卖草鞋的,又舔着脸央掌柜的再送了我两双鞋。
出了裁缝铺,一个人继续在街上瞎逛。
经过川黑饭店的时候,看到赵医生也在里面,于是进门和他打了个招呼。
也才知道战士们修整的时候,恰恰是医院里最忙的时候。
赵医生从昨日起连做了好几台手术,又累又饿,趁休息的档口跑出来透口气,顺便给院里的同志买些好吃的,慰劳一下。
如果连赵医生都很忙,那凌医生岂不是更忙?

20.
1935年1月8日,贵州遵义
赵启平日志:
今天抽空去了川黔饭点买吃的。
从昨天起院里每个人就忙的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了,我自告奋勇给大伙买吃的,实则顺便稍稍躲个懒。
我正在楼下等着打包的饭菜,一抬眼瞥见了楼上的荣石和小许,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却被人拍了拍肩膀。
一回头,是个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小战士。
其实也不算小,只是他笑的纯净,总让人觉得还是个孩子。
他说他叫李熏然,四团七连的。
很诗意的名字,我知道他,凌远之前有提起过一次,说这孩子倔强但知道疼人。
我当时纳了闷了,你怎么知道人孩子疼人啊?他疼谁了你就笑的这么春风满面的,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那叫一个惨不忍睹么?
所以我就这么记住了李熏然的名字。
这孩子左一个“凌医生”,右一口“凌医生”,不得不再次感慨下师兄的魅力。
听说我是给院里的同事们买的饭菜,他立刻拿了一块钱出来让老板再多加些,我好说歹说大家之前清淡惯了真不能一下吃那么油腻那么多,他才很失落的把钱收了回去。
又拿出些零钱让老板添了几个清淡的菜,这次我没拦着他。
他说:他看凌医生胃似乎不太好,还是给他买些不辣的吧。
我想了想刚刚点的那些菜,也是怪我自己急于想一饱口福,就忘了凌远那茬。
嗯……果然是知道疼人。
而且我还知道他疼的是谁了。

到后来,李熏然帮我提着东西跟着我回了医院。
把吃的陆续分给了院里的其他医生和护士,却见李熏然抱着给凌远的饭菜在手术室外望穿秋水。
我随意吃了两口,换了衣服进了手术室。
好在这台手术很成功,已经在收尾了。
我接过了凌远手里的活计,跟他说:
剩下的我来吧,有人在等你吃饭。

21.
1935年1月8日,贵州遵义
凌远日志:
忙了一整天,到最后被启平从手术室里赶了出来。
他说有人在等我吃饭。
可谁会等我?
我收拾了一下出了手术室。
远远的看见了那道光。
他跑到我跟前,邀功一般举着手里的给我准备的饭菜。
没有辣,都是我能吃的。
那天我和他一起把饭吃的干干净净。
真好吃。

22.
1935年1月9日,贵州遵义
赵启平日志:
今天李熏然又来给凌远送饭了。

1935年1月10日,贵州遵义
赵启平日志:
今天李熏然还是来给凌远送饭了。

1935年1月12日,贵州遵义
赵启平日志:
我算看出来,李熏然是想驻扎在总院了。

1935年1月13日,贵州遵义
赵启平日志:
津贴有限,经不起李熏然天天下馆子给凌远买现成的,于是今天他带的是他自己做的饭菜,还捂在怀里一路带着来医院,生怕凉了。
小李战士的厨艺大概不错,远看着凌远大口大口吃的正欢。
有点嫉妒凌远,咋没人天天给我送饭呢!

1935年1月14日,贵州遵义
赵启平日志:
今天看到忙完了一台手术的凌远往医院后厨跑了去。
好奇跟着他,发现他正亲自下厨。
李熏然应该过会儿才会来。
我想,他今天真是有口福了。
凌远厨艺一流,就连我这个亲师弟也轻易尝不得他的拿手菜。
哼,你们两个都挺知道疼人。

23.
1935年1月15-17日,遵义会议。

24.
1935年1月16日,贵州遵义
索杰日志:
在遵义修整期间,组织上安排了一次篮球比赛,一团四团一向交好,因而自觉自发的组队打起了比赛。
少爷也上了场,虽然他嘴上说难得有机会定要好好松快一下,可我老觉得他根本是别有所图。
小许在一团那儿声援助威。
小孩儿心挺大,喊的也挺大声。
每次听到他大喊“荣大哥加油”我都要在心里替他捏把汗。
赛场无兄弟啊小许,你可是一团的人。
你们家诚政委虽然人在场上但已经瞟了你好几眼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晓得是不是我想多了,每次小许这么一喊,就感觉少爷打起比赛来更拼命一些。
以前偶尔看少爷打球,他走的都是实战路线,讲究的是最有效的拦截、组织进攻和得分。
但今天的比赛嘛……怎么说,虽然战略战术一如既往,不过运球也好投篮也罢,少爷的姿态比以前看着要潇洒的多。
每次得分之后还特别摆出胜利的姿势,顺势再往小许那里看一眼,小许要是激动的把手拍的山响,他的嘴角就会要翘不翘,忍不住隐隐得意。
哼,臭不要脸。

比赛结束,四团险胜。
两队握手之后,一团诚政委就朝着小许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对小许说了什么,小许就冲着他家政委傻乐。
然后就被他家政委一手勾着脖子,一手使劲揉乱了他的头发。
接着一团其他战士都过来揉小许头发了。
大概是在“惩罚”他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小叛徒。
少爷站在一旁,我走过去递了个水壶给他,他就这么一边喝水一边看着小许被团员们惩处,还偷偷笑出声。
直到小许实在受不住,大叫着“荣大哥救命!”,少爷才匆匆跑去扒开人群,想捞小许出来。
少爷他当然被小许一起拖下了水,被一团的人一块儿摁着……挠痒痒。
我识相的走开了一点,并不想被波及到,四团其他人也默默走远了。
好在最后少爷瞅了个空,发了狠扛着小许出了包围圈。
他一路奔着,后面一团一路嘻嘻哈哈的追。
小许身量轻,头发衣服乱成一团,趴在荣石肩上对着后面一团的人不怕死的做鬼脸。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我还是吃饭去吧。

25.
1935年1月16日,贵州遵义
明楼日志:
中央军委这两天开着重要的战略会议,我们团级的工作会议也开的不少。
休息的档口,听说组织了大规模的篮球比赛,一团和四团正比的如火如荼。
走进赛场想悄悄看一看,只一眼就见我们家阿诚高高跃起投篮得分。
今日他穿了套旧军装上赛场,大概是运动出了汗,现下只余了一件泛黄的棉衬衣在身上。一抬手衬衣向上滑去,露出一小截子腰际。
行军风吹日晒,他脸上的皮肤早已黝黑粗糙了许多。
反倒腰上这一小块皮肉却白的有些晃眼。
有那么一瞬间想起当年我们都还在明公馆的午后时光。
阿诚和明台在打羽毛球,而我则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明台因为赢了就叽叽喳喳瞎嘚瑟,而阿诚但笑不语。
一晃经年物是人非,只有阿诚还笑的一如当初。
还好还有阿诚在我身边。

看的入神忘了时间,警卫员来崔我回去继续开会。
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想着,定要在离开遵义前让阿诚给我烧一次红烧肉才行。

26.
1935年1月17日,贵州遵义
赵启平日志:
托总院全体医护人员的福,八成需要动手术的伤员都顺利完成了手术,伤势没那么重的也都好好医治过了,大部分战士恢复的不错还能继续跟着部队转移。
明天军队就要整装离开遵义了,组织上为了犒劳战士们办了个简单的同乐会。凌远大手一挥,除了正常需要值班的同志,总院其余的都可以参加同乐会稍稍放松一下。
来到礼堂一看,有音乐,有歌舞,还有“红军之友社”的女学生们。
有那么点儿读书时代的味道。现在想想其实距离少时的读书年代并不算遥远,可总觉得那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一团诚政委被女学生们拉着跳舞,俊男美女,盘靓条顺,看着都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听说诚政委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上过军校留过洋。果然身姿气度一派风流,引得女学生们趋之若鹜。
好似……嗯……一块掉进狼窝里的鲜肉。
才想起来上学那会儿师兄的舞技也是不凡,以前学校的舞会上他也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
想回头问问师兄要不要也上台露一手给咱们总院挣个脸,就看到他和李熏然安静的坐在角落默默的吃着东西。
确切的说是李熏然在不停的吃,凌远在不停的为他拿这个拿那个。
吃货儿子和操心老妈子——真他妈绝配!
刚想翻个白眼,发现他们不远处荣石正在手把手教许一霖跳舞!
许一霖大概是第一次跳舞,眼睛死死的盯着两人的脚下,荣石倒是一副无畏的样子。大概是因为许一霖低着头看不见,荣石笑的有些放肆,间或被许一霖踩了脚也笑的毫无收敛。
我决定还是把那个白眼给翻完。

1935年1月17日,贵州遵义
明诚日志:
被大哥撺掇着来了同乐会,结果我被女学生们轮流拉着在舞池里跳舞,而他倒好,只在一边看热闹。
几次想下场都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拒绝女士的邀请实在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
其实多年没跳,都有些生疏了。
我都做好和所有在场女士都跳一遍的心理准备了,一个错眼,却见大哥微笑着举起手往自己的手表上点了点,然后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往礼堂门口走去。
对了,答应他今天给他烧红烧肉来着。
明天部队就要离开遵义了,再不烧一次怕是短期内都没什么机会了。
一曲毕,厚着脸皮婉拒了下一位女士的邀请,匆匆跟着大哥回了我们暂住的洋房。

那原本是一个黔军军官的私宅,两层楼的小洋房厨卫卧一应俱全。

大哥和我各住在一楼相邻的两间屋子,其他房间还有一团四团别的将领一起住着。 
我们回来的早,大哥径直回了他的房间。 
而我则在一楼的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我拿着五花肉清洗干净,拿着葱姜切段切片的时候好似又回到了家里一般。 
小时候也这样,长身体的时候晚上饿得慌,就偷偷在厨房下面条,然后被大哥逮到,两个人一起在厨房里把宵夜分着吃了,再毁尸灭迹。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大哥一起再回明公馆。 
 
调味料毕竟不是上海的,看着还不错,就是味道总是差了一些。 
又一并炒了个蔬菜,炒了个葱花蛋,再烧了一碗酸辣汤,这一餐算是难得的丰富了。 
端着饭菜进了大哥的屋子,就见他一副大少爷的做派,烧着白炭、靠坐在摇椅上看着报。 
真像回到了明家一样。 
坐下一起吃饭,他连着吃了三块红烧肉我都没拦着。 
行军劳累,何况他前阵子还受了伤。 
两个人安静的吃着,把饭菜吃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 
 
收拾了碗筷,泡了两杯茶回房,却听到屋子里飘着音乐,明楼背着手站在窗边。 
我把茶杯放下,他听见声响转过了身。 
夕阳西下还剩最后一抹余晖,映在他脸上,明明暗暗表情看不真切。 
他突然向我伸出了手。 
可以请你跳支舞么明先生? 
明楼脸上是我一贯无法抵御的深情。他眼神认真起来的时候,仿佛里面有一整个你所向往的世界,欲罢不能无处可逃。 
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看我没有反应倒是抿着嘴笑了起来。 
犯规!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他伸出的手没有放下,朝着我走进了一步。 
怎么明先生是看我五大三粗的不肯赏脸么? 
所以这是吃了那些女学生的醋了? 
我撇开头笑出了声,又趁他恼羞成怒之前回了一句。 
明先生雍容华贵是我的荣幸才是。 
他看我又嘲笑他胖,变得有些严肃,可我知道那都是装的。 
我褪了鞋,只着了袜子踩在他的脚背上,左手撘上了他的肩膀,右手和他相握。 
没规矩…… 
他一边嘟囔,一边还是环上了我的腰。 
就像从前在法国留学时第一次教我跳舞那样。 
只是我早已不像少年时那样体量轻盈,明楼带着现在的我是迈不开舞步了。 
迈不开也没关系,伴着音符踏着细碎的步子也是无妨。 
音乐还是当初的音乐。 
舞伴也依旧是当初的舞伴。 
时光停驻,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初心不忘,人面依旧,甚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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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人生病,全部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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