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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靖/逸真】归家 下(4)

琅琊榜X九州天空城crossover,不喜误入
放飞自我的脑洞而已,全部胡编乱造,时间线混乱,请勿较真X 3
Warning:男男生子
答应了Lucky要周末更新~
到九月中一直都是要忙翻天的状态 = =
今天女排赢了!太开心,我都激动哭了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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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风天逸觉得鼻尖痒痒的,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可翅膀和背部的疼痛,瞬间让他差点再昏过去。
他皱着眉大口呼吸着,才慢慢适应了那连绵不断灼烧般的刺痛。
风天逸趴着,艰难的转过头想看看自己身处何方。
几天前那个扎着马尾的青年正歪着头直直的看着他,手里还拿了根羽毛来回摆弄,看着像是风天逸自己的。
羽毛本是羽族贵族最为珍爱之物。
不过风天逸此时早已看破红尘,羽毛这玩意儿么也就那么回事儿。
眼前的青年全然没有了当日的狠辣,眼里一派天真,如此纯净的眼神和年龄外貌极不相符却也不让人觉得违和。
他叫什么来着?好像叫……飞流?
风天逸又看了看四周,简陋的卧室而已。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没了。
这是……哪儿?
风天逸拼尽全力挤出了这四个字,可实际细若蚊蝇,让人听不明白。
飞流耳力好,倒是听明白了,可惜他说不明白。
你,水牛!
蛤?
风天逸想起飞流之前如稚童般的举止,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心智方面有损。
羽皇陛下浑身上下只觉得更疼了。
风天逸想努力撑起身,这时刚巧有人推门而入。
前一秒还端坐着的青年,已经像阵风似的冲了过去,抱着来人就开始撒娇。
来人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个甜瓜。
飞流的个子和来人还有些差距,伸了手使劲够也没够到那看上去很是清甜的瓜果。
醒啦,醒啦。
飞流急的直哼哼。
今天最后一个,不能再吃了。
来人让飞流接了甜瓜,顺手在他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去找你还真哥哥玩儿吧。
飞流捧了甜瓜,蹦蹦跳跳的走了。
来人慢慢走近,把碗搁在了桌上,又气定神闲的在床边坐下,风天逸才算看清他的相貌。
面如冠玉,卓尔不群。

52.
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你放心,你的伤羽族的大夫已经给你看过了,也上了药。
不严重,好好静养一阵等羽毛长回来就好了。
来人端起碗,递给了风天逸。
风天逸有些戒备的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动作。
来人微微一笑。
在下景言,是还真的兄长。我若要害你,就不会把你从通天崖上带回来了。
说着又把药碗往前递了递。
怎么突然之间又多了个大舅哥……
风天逸也不扭捏了,一饮而尽。
还真……他还好么?
被滋润过的嗓子,说起话来总算不那么费力了。
挺好的,庄大夫和蔺晨都仔细着呢。
景言话语间一派柔和,风天逸觉得这个大舅哥应该好应付一些。
我想见见他。
不行。
羽皇陛下觉得自己的脸好疼。
为什么?蔺晨明明答应过只要我爬上通天崖,就不拦着我和还真见面!
风天逸一激动牵动了背部的伤,疼的又趴了回去。
蔺晨是答应了不拦着你和还真见面。
可还真真的就愿意见你么?
你想清楚还真在意的是什么了么?
风天逸被问的哑口无言。
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个一两天。
你还是先安心养伤为好。
景琰抖了抖衣袖,站起身。
这间屋子连着风扬阁的小厨房,其实和还真的屋子就一墙之隔。
你们即使不见面,距离也并不远。
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去见他。
不然又惹的他不高兴,对他对孩子都不好。
景琰施施然走向门口。
还真要是不高兴了,蔺晨当然就更不高兴了。
言尽于此,风公子你好自为之。

53.
夜深了,萧景琰褪了衣衫准备就寝。
蔺晨进了屋快步走到萧景琰面前,诘问道。
你把风天逸那混球带回来了?
是啊。
萧景琰背对蔺晨散了发髻,如墨如瀑的黑发散了一片。
蔺晨定了定神。
你帮那臭小子干嘛!
说好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呢!蔺晨心里憋屈。
萧景琰转过身,难得严肃的看着蔺晨。
还真还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现在有什么比他还重要?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连毛都拔了还不够么?
我让你意思意思拔两根让他长长记性,你怎么把人家毛全都秃噜光了?!
蔺晨撇开眼不说话。
萧景琰双手捧着蔺晨的脸,直视他的眼睛。
你还把人留在悬崖上。
受那么重的伤,再在崖上吹一晚上风还能有命在?
多亏了飞流。
他好歹是一国之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真要两国开战么?
那你也不能把他安排在风扬阁啊!
这不引狼入室么?蔺晨心急的很。
萧景琰转而开始解了蔺晨的腰封。
两个人离的近点,还真能好受些。
再说他们之间的心结还没解开,还真哪那么容易就愿意见他。
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解完了腰封,又帮蔺晨褪了外衣,接着把衣物搭在木施上和自己的外衣放在一起。
萧景琰回身,被蔺晨抱了个满怀。
你说的对……是我任性了。
原本隐隐的怒气,都在耳鬓厮磨里消散殆尽。
萧景琰伸手抚了抚蔺晨的背脊。
你呀,越活越回去了。
蔺晨搂的更紧了些。
那也是你惯的。
就惯着,我乐意。

54.
风天逸歇了三天终于可以下床了。
三天里,庄恕每天按时来给他换药。庄恕怕被羽皇追究擅离皇宫的罪名,故而在换药时非常自觉的一一汇报了羽还真的近况,算是将功折罪了。
飞流和景言偶尔会来看顾一二。
飞流拿他的翅膀当玩具,不过好在飞流很听景言的话,每每都只是渴望的看着并没有动过手。
景言来时也不多说什么,就是些无关痛痒的客套,和似有似无的试探。
风天逸身强体健,翅膀上的伤痊愈的很快,已经覆了一层淡淡的绒毛了。
翅膀能稍稍自由挥动的时候,风天逸费了点劲儿把它收了起来。
总不好顶着光秃秃的翅膀就出门吧。
明明和心上人近在咫尺,却要干憋着不见面?
羽皇陛下必须不能够啊。
明着不行,暗着总行了吧。
风扬阁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多了个扒墙角的。
整个琅琊阁默契的纵容着羽皇小心翼翼的窥视。
只有羽还真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55.
孕夫嗜睡,不若以往,还真每天都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进些清淡的早膳。
在风扬阁的小花园里散个步,活动活动身体。
飞流有时会陪着一起过过招,手上的擒拿功夫而已,彼此分寸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虽然风天逸第一次看到他们相互喂招惊得差点从暗处里冲出来。
正午时分在琅琊阁的主阁和蔺晨、景言、飞流、庄恕一起用午膳。
看着别人一家人其乐融融,风天逸只有干瞪眼的份。
午膳后回风扬阁小憩,太阳若是好,有时也在院子里摆张睡榻。
下午飞流会过来找还真玩耍。
一个插花,一个看书,日暖风和。
好不好看?
好看。
还真对飞流向来疼宠。
景言也会来寻还真。
或是谈天说地,或是摆弄机关武器。
然后一起实验改良过的盔甲和流光飞环。
实验成功的话,还真的眼神总是亮的惊人。
傍晚蔺晨处理完阁里事务带着庄恕来给还真把脉。
自己则坐在景言身旁,执起手为景言把脉。
飞流在一边自己吃点心。
一家人随意聊着,不拘什么。
风天逸只能再次干瞪眼。
一家人回主阁用晚膳。
天黑了,飞流护着还真回别院。飞流总是护着还真去任何地方。
还真点灯看书,或是拆装那一大桌的零部件。
还真睡的晚,偶尔饿了会摸去小厨房找宵夜。
吉婶会为他留一碗粉子蛋,或者一盘榛子酥。

56.
还真在琅琊阁的日子自在惬意,无拘无束。
琅琊阁上至阁主,下至仆从都拿他当个宝。
风天逸没见过这样简单的羽还真。
星辰阁相遇时,他认真勤勉,从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南羽都的路上左右相伴时,他不离不弃,全心看顾。
在羽族皇宫里一同并肩抗争时,他忍辱负重,出谋献策。
关上门私下独处时,他乖巧可人,善解人意。
在琅琊阁里的他,不一样。
风天逸才惊觉自己不够了解羽还真。
即使自己不在羽还真身边,他也依旧能生活的很好。
风天逸一直以为自己是羽还真离不开的唯一。
风天逸很慌。

57.
羽还真觉得老有人在暗处看着他。
可每次一回头又看不到什么。
问了问其他人,连飞流都说没看到。
羽还真只好勉勉强强认为这大概是孕期的副作用,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风天逸开始力所能及的默默照顾羽还真的起居。
一大早起床为羽还真打水、烧水以备他洗漱之用。
认认真真劈柴,劈废了三根柴就渐渐劈顺了手,一堆柴利索的劈完后,码得整整齐齐。
给吉婶打下手,一不留神被刀划开了口子,哗哗的流了一手的血,被吉婶无情的赶出了厨房。
趁还真不在别院的时候,进屋子洒扫,有时忍不住会扑到还真的床上,用力的呼吸带着还真味道的空气和被褥。
帮忙清洗还真的衣物,洗的手上的皮肤都皱了,但是把还真的衣服一件一件晾起来的时候也会觉得有些小满足。
学着给还真煎药,煎糊了两锅才掌握住了诀窍,浪费了一些珍贵的药材,让庄恕在一旁铁青着脸,敢怒不敢言。
和琅琊阁的仆从们都混了个脸熟,知道了飞流从小和羽还真一起长大,也知道了景言不是羽还真的另一个大哥,而是他大嫂。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想要融入另一个人的生活,那是连空气里都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58.
一日午后阳光正好,羽还真躺在睡榻上在院子里小憩。
原本还带了本杂书打发时间,风和日暄催人眠,这书啊看着看着就掉在了地上。
风天逸终于能有机会好好的看上羽还真一会儿。
周围没有别的人,风天逸安静的跪坐在睡榻边上望着睡的香甜的羽还真,舍不得眨眼。
羽还真枕着蔺晨给他的枕头,风天逸知道那里面都是他一根一根被拔下的羽毛。可只要还真能睡的安稳,就是要他再拔一次风天逸也是乐意的。
羽还真身上盖着风天逸的毛领外套,风天逸知道羽还真随身穿着这件衣服九成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但他私心仍旧希望在还真心里还有那一成是为了他自己。
风天逸有些嫉妒自己的羽毛和外衣,你们倒是能日日陪伴还真在侧,而我这个正主却只可远观,不得亲近。
羽还真呼吸平缓,肚子随着他呼吸的节奏起伏,风天逸觉得有些心酸。
他没能好好陪伴着孩子健康成长,也没能感受过孩子哪怕一次的胎动。
风天逸曾经幻想过自己趴在羽还真的肚子上,一边用手圈着他的肚腹,一边对肚子里的孩子说些傻父亲才会说的蠢话,而此时羽还真会用手轻抚着他的发,温柔的看着他犯蠢。
幻想也只能是幻想。
风天逸轻轻掀开了搭在羽还真身上的衣服,微颤着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肚子上。
月份大了,还真的肚子有些发硬。
然后毫无征兆的,孩子在风天逸的掌心里轻轻踢了一脚。
风天逸心口一窒。
这是我和还真的孩子啊……
我……我要当父亲了……
羽皇陛下后知后觉才有了即将要为人父的自觉。
风天逸觉得不可思议,他的心都是在天空中飘着的。
孩子有了些许动静,连带着羽还真也有点睡不安稳。
额前的发丝被微风吹着扫到了眼睫,羽还真轻轻皱起了眉。
风天逸一手拨开了羽还真额上的碎发,一个忍不住顺势轻抚上了爱人的脸颊。
没想到羽还真侧了侧脸,在风天逸手心里蹭了一蹭。
有你,有孩子,夫复何求?
风天逸低头,离羽还真更近了些。
即便你现在还没有原谅我,没关系,你终究一辈子是本王的人。

羽还真醒来的时候通体舒畅,他还从来没在院子里睡的那么沉过。
看到一半的书被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枕头边。
身上的外衣被细致的裹在了四肢和肚子上。
空气里都是熟悉的味道。
羽还真拉高了外套,把脸埋在毛领子里,深深的吸了口气。
嗯……真好闻。

59.
羽还真午后歇的好,晚上自然也不怎么困。
准时准点,他又摸去了小厨房吃宵夜。
今天吉婶给留的是桂花红豆汤。
红豆汤旁边则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呃……素面?
羽还真走近了仔细的瞧了瞧。
真是一碗清汤寡水的素面,白细的面条上铺着翠绿的青菜和红艳的胡萝卜片,清汤里还飘着点葱花,乍一看卖相不算太糟,如果忽略那胡萝卜片的厚度和几不可见的油花的话。
羽还真两手搂着肚子弯腰凑近了闻了闻……又使劲闻了闻……居然没味道?
面没坨,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用心掐着点儿给准备的。
羽还真往四处看了看,没看见人。
哼,藏的可真好。
羽还真取了筷子,拉个把椅子,就在灶头边儿吃了起来。
羽还真挑了一筷子面条,吃进嘴里的瞬间停了停,然后细不可查的皱了下眉,慢慢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又去夹了根青菜,缓缓的尝了尝。
接着夹了胡萝卜块,外软内生,差了点火候没煮透。
再喝了口汤。
羽还真把筷子搁在碗上,靠回了椅背,一手来回的抚摸着肚子。
宝宝啊,万幸,你父皇手艺虽然差,但好歹这次总算没毒死我们父子俩。
这碗素面当然谈不上好吃,但也没有难吃到难以下咽的地步。
汤里就只加了盐,不过倒是带了些面粉香和蔬菜的清香,不难喝。
不过面条和蔬菜都没怎么入味,各是各的味道。
羽还真儿时过的太过困苦,为了活命只要是能吃的他都往嘴里塞过。
后来生活好起来了,羽还真也从不挑剔食物的味道,这碗素面在他眼里味道不算差,更何况还是心上人为了他特意做的。
在心里和宝宝唠叨了两句,趁着面没凉,羽还真又拿起了筷子,认认真真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净。

风天逸脚底下垫了好几块砖,趴在小厨房角落里的一扇小窗户上往里看。
看着羽还真取了筷子,在灶边坐下,扒拉了一口他煮的面。
风天逸知道自己的厨艺差劲,特别还是羽族不怎么吃的热食。
只是羽还真从小在大梁长大,和其他羽族不同,他更偏爱热食。
看到羽还真选了素面而不是一旁色香味俱全的红豆汤,风天逸就已经很满足了。
羽还真吃了两口停了箸,风天逸在窗外忍不住咬起了手指甲。
羽还真又重新吃了起来,风天逸松了口气把下巴搁在自己手背上,有些贪婪的看着他吃喝。
吃完了面,羽还真收拾了碗筷,临走前对着空空的厨房说了一句。
记得把红豆汤喝了。
就慢悠悠踱回了房。
风天逸跳下砖,等看不到羽还真的背影后,一溜烟进了厨房,把已经凉透了的红豆汤喝了个干净。
嗯……真甜。

60.
孩子来的让人猝不及防。
一家人午膳的时候羽还真觉得肚子一阵阵的疼,不过因为最近经常如此也就没当回事儿。
等饭都吃完了,疼痛非但没结束,反而变本加厉。
拉着蔺晨的手,刚说了一句“疼”,就被蔺晨和庄恕一人一只手把起了脉。
这是要生啊。
比庄恕预计的要早了两周。
好在风扬阁早就备下了产房,蔺晨和萧景琰一人一边,把羽还真抬回了他自己的别院。
风扬阁忙成一团。
蔺晨和庄恕在房间里照顾羽还真。
萧景琰和飞流在院子里干着急。
风天逸听说消息的时候正在小厨房里帮吉婶择菜,愣了愣,立刻张开了翅膀向正院飞了过去。
他降落在院子里,收了翅膀就要往屋子里冲,被萧景琰一把拦下。
你冷静点,先别进屋子里添乱!
但显然此时的风天逸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他恶狠狠的瞪着萧景琰,滔天的怒火从那一双冰蓝的眼珠里喷涌而出。
风天逸直接和萧景琰动起了手。
没了当初在山下负荆请罪的心态,风天逸出手招招狠辣,萧景琰不似蔺晨那般武艺高强,又存了对小辈的想让之意,故而被风天逸逼得节节败退。
飞流在一旁看不过眼,跳入了战圈,两人合力才把发了疯的风天逸给制住。
风天逸一心记挂着羽还真,不停的挣扎想要摆脱桎梏。
此时蔺晨开了房门快步走了过来,一巴掌把风天逸给扇安静了。
吵个屁!
还真现在没事,离生产还早。
你要是再瞎吵吵,弄他心烦意乱影响生产,我就怼死你!
我……
风天逸刚想开口辩解又被蔺晨无情的打断。
你什么你!你是能替他生,还是能帮他接生?!
少他妈添乱,一边待着去!
风天逸总算被蔺晨骂清醒了,停了挣扎且卸了力。
萧景琰和飞流松了对他的钳制。
蔺晨伸手理了理萧景琰被弄乱的衣衫。
我先帮还真熬药去,这里拜托你了。
说完,又警告般的瞪了风天逸一眼,匆匆离去。
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羽还真压抑不住的痛苦低吟。
飞流捂着耳朵,把脸埋在萧景琰的怀里。
风天逸呆立在一边,直愣愣的盯着羽还真卧室的房门,想要把它看出个洞来似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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